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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笑傲,习得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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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了城,一口气奔出七八里,因为瞧不清路径,只是蒙头乱跑,到后来却是再无路径,到了一处山坳之中。

    林越溪已然是汗如雨下,道:“仪琳妹妹,我们歇息一会儿。”随即停下来,靠在一颗大树上大口喘气。

    仪琳此时也有些疲累,不过心中挂念令狐冲伤势,遂低头看看令狐冲,只见不知何时他已醒转,脸露笑容,正注视着自己。

    她突然见到令狐冲的笑容,心中一慌,双手发颤,失手便将令狐冲身子掉落。她“啊哟”一声,急使一招“敬捧宝经”,俯身伸臂,将他托住,总算这一招使得甚快,没将他摔着,但自己下盘不稳,一个踉跄,向前抢了几步这才站住。

    林越溪见状,忙问:“仪琳妹妹,你怎么了?”

    仪琳却是关心令狐冲,道:“对不住,你伤口痛吗?”

    令狐冲微笑道:“还好!你歇一歇吧!”

    林越溪这才发现令狐冲已经醒了,走了过来,道:“仪琳妹妹,我们先把令狐大哥放下,你好好歇一歇。”着,上手扶着令狐冲。

    随即林越溪和仪琳合力将令狐冲轻轻放在地上,令狐冲朝林越溪头,道:“多谢姑娘。”

    而仪琳此时则一个踉跄,差给跌倒了,但见她额头之上满是汗珠,想必抱着令狐冲跑了这么长时间,原本就内力低微,此时已然是消耗过大。林越溪连忙扶着她,慢慢坐到地上。

    令狐冲道:“你只顾急奔,却忘了调匀气息,那是学武……学武之人的大忌,这样挺容易……容易受伤。”

    仪琳脸上微微一红,道:“多谢令狐大哥指。师父本来也教过我,一时心急,那便忘了。”顿了一顿,问道:“你伤口痛得怎样?”

    看着仪琳这幅神态,林越溪暗自摇头,这尼姑当真是一心一意放在令狐冲身上啊。

    令狐冲道:“已不怎么痛,略略有些麻痒。”

    仪琳大喜,道:“好啦,好啦,伤口麻痒是痊愈之象,想不到竟好得这么快。”

    令狐冲见她喜悦无限,心下也有些感动,笑道:“那是贵派灵药之功。”他又见仪琳脸色微红,满脸的汗水,知道她因为奔跑过久,耗力太多,于是便续道:“师妹,你打坐片刻,以贵派本门心法,调匀内息,免得受了内伤。”

    仪琳道:“是。”

    完,当即坐下来潜运内功心法进行调息。一旁的林越溪见状,好不羡慕,心想自己若是也会内功的话,日后不就也能够飞檐走壁了。

    令狐冲因为失血过多,此时有些口干舌燥,然而虽然有所恢复,但是依然是行动不便,见林越溪在旁边,于是便道:“姑娘,在下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林越溪道:“令狐大哥但无妨。”

    令狐冲道:“在下嘴里发干,想拜托姑娘帮忙去左首田里摘个西瓜来可好?”原来刚才在来的路上他便已经醒了,还发现左首不远的田里有一片西瓜地。

    林越溪道:“行,我这就去摘个西瓜来。”着,便要过去,不过原本打坐中的仪琳忽然道:“姐姐,你身上有银钱没有?”原来仪琳此时心意烦躁一时间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故而令狐冲和林越溪的话都听在耳里。

    林越溪身上自然不会银两,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

    “啊?你没有银两怎么去买西瓜啊?”仪琳道。

    “唔……我是去摘西瓜,不是去买。更何况这附近又没有人家,那种瓜的人肯定住的很远,向谁去买?”林越溪道。

    仪琳道:“不予而取,那是偷……偷盗了,这是五戒中的第二戒,那是不可以的。倘若没钱,向他们化缘,讨一个西瓜,想来他们也肯的。”

    林越溪无语,敢情仪琳还想着佛门戒律,苦笑道:“仪琳妹妹,现下左右无人,纵使我想去化缘也得有人家是吧?好了,你就安心在这儿,我去摘个回来。”着便往左首寻去,大概走了两里地左右,果然看到了一片瓜地。

    在瓜地中挑了一个西瓜之后,便抱着西瓜往回走。回到两人身边,令狐冲道:“多谢姑娘了。”

    “不客气。”林越溪着将西瓜放在地上。

    此时天色渐渐明亮,三人所坐之处是在山阴,日光照射不到,满山树木为雨水洗得一片青翠,山中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仪琳见林越溪都已经将西瓜摘回来了,暗暗默念了数声佛号。

    林越溪道:“仪琳妹妹,你身上不是挂着剑么?用你的剑来剖了这瓜吧。”

    仪琳定了定神,拔出腰间的剑,却是一柄断剑,原来此前仪琳被田伯光捉了去,在与田伯光相斗的时候,剑也被田伯光折断了。

    只见仪琳用衣襟擦拭了一下断剑,让后准备剖开西瓜,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不敢下手,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她始终觉得这个西瓜是偷盗来的,自己不能犯戒。

    林越溪见状,从她手中拿过断剑,将西瓜剖开,登时一股清香透出,让林越溪也不禁食指大动。

    令狐冲嗅了嗅,叫道:“好瓜!”

    而林越溪则将西瓜切了数块,先递一块给令狐冲,随即又递一块给仪琳。仪琳摇了摇头,道:“我……我不吃,你们吃吧。”

    林越溪看她嘴唇干白,知道她定是口渴,便道:“仪琳妹妹,你就吃吧,这瓜是我摘来的,菩萨要怪罪的话也是怪罪我,不会怪罪你的。”

    “师妹,你也吃吧,若是你不吃,我也不吃了。”令狐冲道。

    仪琳闻言,深怕令狐冲真的不吃,忙接过西瓜,嚅嗫道:“别,令狐大哥你快吃,我……我吃就是了。”

    林越溪暗自摇头,话当初看《笑傲江湖》这个,最为怜惜的就是恒山派的这个尼姑了,明明深爱着令狐冲,却不敢言也不能言,而且因为清规戒律,整日沉浸于自我谴责之中。而在他看来,仪琳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纯粹干净,没有一丝一毫地其它东西。

    令狐冲这才拿起西瓜吃起来,因为他是仰卧着吃瓜,所以这么一来衣襟上难免被瓜汁沾染。仪琳见状,放下刚刚咬了一口的西瓜,从地上拿起了断剑,在林越溪疑惑的目光下,将西瓜切成一块一块,然后递到令狐冲手里,如此一口一块,西瓜的汁液自然就不会流到衣服上了。

    看着令狐冲理所当然地吃着仪琳一片片切好的瓜,林越溪突然间有些不爽令狐冲。暗道,可怜的仪琳爱上这样一个浪子。

    吃完之后,令狐冲终因失血过多体力匮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折腾了一个晚上,林越溪的体力也几乎到了极限,倚靠在树下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越溪渐渐醒来,此时已然是午后。微微扭动酸软的身体,发现仪琳坐在令狐冲身边,脑袋一一地,明明很困,但是却硬是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登时明白仪琳显然是担心若是所有人都睡了,有什么毒蛇猛兽出现会伤了大家,所以才一直不敢休息。

    “仪琳妹妹,你睡一会儿吧,我来守着。”林越溪道。

    仪琳听后,道:“那……那就麻烦姐姐了。”

    林越溪道:“没事,快睡吧。”着走过来,在仪琳身边坐下,轻轻地将她搂了过来,道:“你就靠我身上睡吧。”

    仪琳挣扎着道:“不……不用了,我随便靠旁边就好了。”

    “妹妹,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乖乖听话。”林越溪道,然而才完就发现仪琳不动,低头一看原来她已经睡了过去。看着仪琳清秀的脸,那一脸倦容纵使睡着了还无法放松下来,心下一阵心疼,从旁边地上拾起一根树枝轻轻摇晃为仪琳驱赶蝇蚋,以免这些蚊虫干扰到她。

    过了一会儿,沉睡中的令狐冲醒了过来,见林越溪抱着仪琳,后者在前者怀中睡着了,朝林越溪了轻声头道:“仪琳师妹,定是甚为疲惫。”

    林越溪道:“是啊,她才刚刚睡下不久呢。”顿了顿,问道:“令狐大哥,你的伤势还好么?”

    令狐冲道:“服用了恒山派的灵药,现在已然好很多了。对了,不知姑娘贵姓?”

    林越溪想了想,此前田伯光叫他紫云姑娘,想必这个路人甲身份就叫做紫云了,于是道:“我叫紫云。”

    令狐冲道:“紫云,很美的名字,人如其名啊。”着,打量了林越溪一番。

    “呵呵……令狐大哥谬赞了。”林越溪道。

    令狐冲道:“紫云姑娘,此前你你将田伯光那厮阉割了,日后可要心了。田伯光这厮武功高强,这一次你让他成了阉人,待他伤愈,势必满天下寻你报复。”

    对于这,林越溪自然不担心,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表现的太随意,因此做出一副愁容,道:“是啊,……女子这一次也是出其不意才将那厮给阉割了。”

    令狐冲道:“紫云姑娘,那你这以后有何打算?”

    “我自就被卖入青楼,身无长技,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林越溪道。

    令狐冲沉吟了片刻,道:“姑娘此番阉割了田伯光为武林除一大害,既然无处可去,那不如随我回华山,我届时拜托师傅师娘给你在华山上安排个差事。”

    林越溪道:“这可如何使得,女子是一青楼女子,若是上了华山,岂不是辱没了华山门楣。”

    令狐冲道:“姑娘切莫这么,你阉割田伯光为武林除害,我都自叹不如,岂会辱没我华山派呢。”

    “可是女子不通任何武艺啊。”林越溪道。

    令狐冲微笑道:“我华山派也有诸多杂役、厨娘不通武艺。”

    林越溪道:“令狐大哥,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允?”

    令狐冲一怔,随即道:“姑娘请,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和门规,我定可答允。”

    林越溪道:“女子自幼就艳羡你们这些习武之人,能够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所以想请令狐大哥教我一些武艺。”顿了顿,续道:“若是令狐大哥为难的话,就当女子没过吧。”

    林越溪此番向令狐冲求教也是临时起意,他看过不少武侠,也知道在武侠中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人会随意教授他人武功。而刚刚令狐冲也了,不能够违背门规。很显然华山派的门规之中,绝对有不得私自授人武艺这一条。之所以他还是出来,则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果然令狐冲道:“姑娘,对不住了,本门规矩中门下弟子不得私自将本门武艺授予他人。”

    虽然早知如此,林越溪心中还是难免升起失望之意。不过,正当此时,令狐冲突然又道:“对了,我有一项武功可以授予姑娘。”

    林越溪一喜,忙问道:“是什么武功?”

    令狐冲道:“这是一套基础的吐纳之法,其实但凡习武之人均懂的,所以仅仅只能够作为初学者修习内功心法时的入门教学。相比起各个门派的内功心法,这一套吐纳之法虽然也能够练出内力,但是效率极低。不知姑娘要不要学呢?”

    林越溪听到能够练出内力,哪里还管它效率是高是低,只要能够练出内力的话,放在现代社会那也是神功了,而且此前的神力效果也让他对内力早已垂涎不已,如今既然有机会学到内功,才不管它是好是坏。

    “当然要学,女子在此先行谢过令狐大哥了。”林越溪高兴地差没蹦起来,好在还记得仪琳还在怀里睡着。

    令狐冲道:“那我现在先教你这吐纳之法的口诀,然后再教你如何使用口诀进行吐纳修炼。”

    “嗯。”林越溪甚是兴奋。

    “庄子云:“吹嘘呼吸,吐故纳新……”令狐冲将吐纳之法的口诀一一诵读出来,由于这是最基础的吐纳法,故而这口诀也不多,总共也就十句,因此林越溪记起来也很快。

    随即令狐冲便开始传授这吐纳法的具体修炼方法,而在令狐冲的传授下,林越溪也按照令狐冲所的方法,尝试着进行。首先开口,缓缓吐出体内浊气,再自鼻中吸入清气,用意念咽入下丹田,以补充呼出之气。

    “抿口合齿,舌上鄂,收视返听。鼻息鼻呼,一呼一吸,皆令出入于丹田。务必做到以心领气,以气随心,吸气时随意念下注丹田,呼气时以意念出窍外,谓之心息相依。”令狐冲的甚是详细,他见林越溪似乎直接开始尝试修炼,便续道:“姑娘,这吐纳之法虽然最为基础、简易,但是也需要坐好姿势,五心朝上方能够修炼,你如此姿势是不行的。”

    然而此时,林越溪按照令狐冲所的方法吐纳,却猛然感觉腹,也就是丹田中出现了一丝丝气流,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一丝气流应当就是内力了。惊喜之余,他立即按照令狐冲所言的方法和口诀开始用意念去控制它,起初那一丝气流根本不为所动,不过在他的努力下,那一丝气流也逐渐有了动静,并渐渐地按照他的意念控制而走动。

    与此同时,天书也给出了提示,“叮!恭喜宿主习得《吐纳法》,目前一重,获得一内力。”

    “《吐纳法》总共十重,每提升一重增加一内力。”

    “《吐纳法》,一重,1/1000。”

    听得天书的提示,林越溪自是大喜过望,连忙查看自己的属性,发现自己的神力变作0.1。“咦?此前不是还有0.的神力吗?虽然是暂时的,但是应该也会显示出来才对啊?”查看了属性之后,林越溪登时疑惑,因为此前由仪琳渡给他的两内力不见了。

    林越溪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练成这个《吐纳法》正是因为仪琳的那两内力,而现在原本属于仪琳的两内力则转化为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永久的一内力。

    再一次查看了自己的属性,确定了那两内力不见了后,林越溪也就不再纠结,毕竟如今这一的内力可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永久的内力,就算消耗了,还能够很快恢复。欣喜之余,他又继续进行吐纳。

    令狐冲见林越溪没有动静,似乎入定了,登时大为吃惊,不是吧?难道紫云姑娘就这么坐着就能够进行吐纳修炼?

    林越溪兀自吐纳修炼了许久,忽然感觉怀里有东西动了动,登时被打断了。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仪琳醒了过来。他匆匆查看了下《吐纳法》的进度条,发现此时的进度条已经变成0/1000。

    只听仪琳道:“姐姐,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原来仪琳其实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在知道林越溪正在打坐潜修后,便不敢乱动,刚才是因为被一只蚊子给叮咬了,所以忍不住动了动。

    林越溪疑惑道:“嗯?仪琳妹妹,你干嘛跟我道歉呢?”

    仪琳道:“令狐大哥你在打坐潜修,不是吗?”

    “哦,是啊。”林越溪随即反应过来,知道她是在为打断了自己而道歉,当即微笑道:“没事啦,我正好也饿了呢。”

    随即他发现令狐冲不见了,便问道:“令狐大哥呢?”

    “哦,令狐大哥刚刚肚子饿了,去找吃的。”仪琳道。

    正当此时,令狐冲从远处走回来,手中各拎着两个大西瓜,见林越溪已经从入定中醒转过来,道:“紫云姑娘,你醒了!”

    “嗯,多谢令狐大哥传授之恩。”林越溪感谢道。

    令狐冲将西瓜放到地上,道:“紫云姑娘客气了,我所传授的不过是粗浅的吐纳之法。”顿了顿,又道:“倒是紫云姑娘你的习武天赋居然如此卓越,以那样的姿势都能够入定。”

    林越溪一愣,疑惑道:“什么意思?”

    令狐冲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习武之人在修炼内功之时,均要摆正姿态,以五心朝上之姿方可进行打坐修炼,而姑娘刚刚抱着仪琳师妹,都能够入定,故而我觉得姑娘习武天赋甚是卓越。”

    “唔……这样啊,那我刚才那般是否对习武有碍?”林越溪担心道。

    令狐冲道:“姑娘刚才入定之时可有感觉身体不适?”

    林越溪摇摇头道:“没有,倒是觉得腹暖洋洋的的。”

    “既是如此姑娘便放心吧,虽然我不知为何姑娘并未摆正姿态就能够习练,但姑娘所言的症状乃是修习内功之时的正常状态。”令狐冲道。

    林越溪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又想到天书都已经提示自己习得《吐纳法》,那也就证明自己的姿势虽然不对,但是也绝对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