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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再见花无缺,小鱼儿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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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鱼儿低头匆匆疾走,林越溪笑道:“鱼儿,我观那姑娘生的娇俏可爱,此等艳福,你为何躲之不及呢?”

    鱼儿顿了顿,苦笑道:“师父,我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何况……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越溪一怔,并没有继续询问。

    鱼儿忽然道:“师父,你还记得四海春客栈的事情不?”

    林越溪头道:“记得啊,怎么了?”

    鱼儿道:“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着这事,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

    “哦?看?”林越溪问道。

    鱼儿道:“从今日看来那双狮镖局的幕后主人便是江玉郎了,因为四海春客栈的事情,两河联镖和三湘联镖声望大损,如今那段合肥欲将这次的镖银交给双狮镖局。那这么一来,双狮镖局自然得利,而江玉郎作为双狮镖局的幕后主人,就更不用了。当初在四海春之时,我便怀疑那黑衣人便是江玉郎,如今已然可以确定就是江玉郎了。而铁无双的弟子显然和江玉郎勾结,那么,赵全海与厉峰的被毒,就一也不奇怪了——他们杯中的酒,正是铁无双的那名弟子所倒的。”

    林越溪缓缓头,确实佩服鱼儿这缜密的心思,居然能够凭借这些蛛丝马迹拼凑出事情始末来,就放佛亲眼所见一般。

    不过在林越溪看来这个事情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听完之后,便道:“鱼儿,这事与我们并无太大关系,咱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鱼儿头,道:“也是!不过让江玉郎那子得利,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林越溪笑道:“这些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笑话罢了,所以你还是好好练功吧。”

    鱼儿经过铁心兰的那事之后,对于林越溪这话深以为然。

    这一日,林越溪与鱼儿到了安庆城。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星夜,刚入了城门,便听到身后有急促的马蹄之声。

    两人忙让开了去,三匹健马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如此深夜,居然纵马疾驰,若方才不是我们的话,普通人恐怕就要被直接撞死了。”林越溪不满道。

    鱼儿却忽然道:“师父,我想跟上去瞧瞧。”

    “嗯?虽然他们纵马疾驰不对,但也不至于特意追上去吧。”林越溪道。

    鱼儿摇头道:“不是,刚才那马上之人有些眼熟,所以我才想去瞧瞧的。”

    林越溪闻言,笑道:“鱼儿,这不会又是你的情债吧?”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不过以他如今的眼力,却也能够瞧出刚才纵马疾驰的三人中有一位女子,而看那身段,当是个美人。

    鱼儿苦笑道:“师父,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花心……唉,师父,你等等我!”原来,还不待他完,林越溪便已经提气朝那三匹已然远去的快马追去。

    “你若再啰嗦,你的情人就跑远了。”林越溪一边快速前行,一边道,气息平稳,丝毫不受影响。

    两人掠过几重屋脊,便又瞧见那三匹快马。健马奔驰虽急,但又怎及林越溪和鱼儿身形之飞掠。马在街上跑,两人在屋上悄悄追随。

    但见这三匹快马每经过一家药铺便停下来,只是每一次都空手而归。

    “附子、肉桂、犀角、熊胆……每样三斤,这些均是大寒大热的药,他们要这些药材做什么?”鱼儿喃喃自语。

    很快,那三人便将安庆城的药铺全部走了遍,最终都未买到这些药材。

    “奇了怪了,这三人约莫走了几十家药铺,居然一药材都没买到,这偌大的城里,怎么可能会都没有这几样药。”鱼儿皱眉苦思。

    林越溪道:“这还不简单,这些药定然都让人先买走了呗。”

    “让人先买走了?”鱼儿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是的,这些药肯定是让人都先买走了。”顿了顿,他又道:“可是荷露为什么急着买这几种药?莫非是有人中了极寒或者极热的毒?这种毒难道连移花宫的灵药都不能解救?”

    林越溪心头一动,道:“移花宫?鱼儿你的可是移花宫?!”

    鱼儿道:“嗯,荷露是移花宫的侍女。”

    此时那三人已然重新上马,朝城外疾驰而去,显然因为买不到药材,而放弃了。

    三匹马急驰了两三盏茶的工夫,突然在一面高墙前停下,墙下有个的门户,像是人家的后门。门,并没有下闩。荷露一跃下马,推门而入。

    林越溪和鱼儿振起双臂,蝙蝠般掠上高墙,他身形在黑暗中滑过,下面的两个大汉竟然丝毫没有觉察。

    荷露轻喘急行,夜风穿过林梢,石子路沙沙作响,她解下包头的黑巾,发髻上有一明珠。

    明珠在星光下闪着光。林越溪和鱼儿掠在树梢,缀着珠光。珠光隐入林丛,林中有三五间精舍。

    林越溪和鱼儿隐身在浓密的枝叶中,倒也不担心别人发觉,他们悄悄自林梢望下去,却看见了花无缺的脸。

    这张俊逸、潇洒、安详,充满了自信的脸,此刻却满带焦虑之色。

    距离上一次见到花无缺,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如今再见,林越溪难免有些恍惚,不由得暗叹,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微微斜视了眼鱼儿,见他神情似有仇怨,心知两人定然已经交锋过了。

    但见花无缺匆匆赶出门,看到荷露第一句话就问道:“药呢?”

    荷露手掌里揉着那包头的黑巾,悄声道:“没买到。”

    她这三个字其实还未出口来,花无缺瞧见她面上的神色,自己的面色也骤然大变,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黑巾,失声道:“怎……怎地买不到?”

    花无缺平时一举一动,俱是斯斯文文,对女子更是温柔有礼,但此刻却完全失了常态。

    林越溪看他这神态,已知道受伤的必是和他关系极为密切的人,否则他绝不会如此失常,如此慌乱。还记得上一次看到他失常,还是因为自己。对于花无缺,他其实也并无太多的情感,毕竟在花无缺的记忆里,他是从一起长大的林大哥,而在他的眼里,花无缺却只是一个好看的令人嫉妒的少年。不过此时见他如此神情,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他如此慌乱。

    荷露和花无缺又了几句之后,便进了屋内。

    灯光自窗内映出,昏黄的窗纸上,现出了两条人影,一人垂着头,冠带簌簌而动,似乎急得发抖。这人不问可知,自是花无缺。

    另一高冠长髯,坐得笔直,想来神情甚是严肃,林越溪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影子究竟是谁?

    忽听得一个温和沉稳的语声缓缓道:“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也不必太过忧郁……其实,荷露姑娘此番空手而回,在下是早已算定了的。”

    这语声一入耳,林越溪心里就是一动。

    只听花无缺叹道:“这几种药虽然珍贵,但却非罕有之物,偌大的安庆城竟会买不到这几种药,我委实想不透。”

    那语声接道:“那人算定了他下的毒惟有这几种大寒大热之药才能化解,也算定了公子必定知道这,他若不将解药全都搜购一空,这毒岂非等于白下了。”

    这语声无论在什么,都像是平心静气,从从容容,林越溪听到这里,已断定此人便是曾经在宜昌城遇到的江别鹤。

    而鱼儿显然也听出了江别鹤的声音,而且从其微微变色的神情,可以瞧出他似乎很忌惮江别鹤。

    只听花无缺恨声道:“不错,此人自是早已算定了连本宫灵药都无法化解这种冰雪精英凝成的寒毒,只是……他和她,究竟又有什么仇恨?为何定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江别鹤缓缓接道:“此人要害的只怕不是她,而是公子。”

    花无缺道:“我自入中原以来,从未与人结下什么仇恨,这人为何要害我?……这人又会是谁呢?我实在也想不透。”

    江别鹤似乎笑了笑,缓缓道:“只要公子能放心铁姑娘的病势,随在下出去走一走,在下有八成把握,可以找得出那下毒的凶手。”

    铁姑娘!莫非是铁心兰!林越溪心头一动,随即释然,这世上能够让花无缺如此慌乱的,恐怕也只有铁心兰了。

    而鱼儿在听到“铁姑娘”这三个字,自然也想到了是谁,而相比起林越溪,他更是心神震动,而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可,差从树上掉下来。树叶“哗啦啦”一阵响动。

    只见花无缺的影子霍然站起,厉声道:“外面有人,谁?”

    鱼儿紧张的一颗心差跳出腔子来。

    只听江别鹤道:“风吹树叶,哪有什么人,在下还是先和公子先去瞧瞧铁姑娘的病势吧。”于是两人都离开了窗子。

    鱼儿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这真是老天帮忙,江别鹤一向最富心机,今日总算疏忽了一次……”

    想到这里,他心头忽然一寒:“江别鹤一向最富机心,绝不会如此疏忽大意,这其中必定有诈!”

    鱼儿当真是千灵百巧,心眼儿转得比闪电还快,一念至此,就想脱走,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迟了。

    黑暗中已有两条人影,有如燕子凌空般掠来。

    鱼儿惊慌中眼角一瞥,已瞧见来的果然是江别鹤与花无缺。花无缺衣袂飘飘,望之有如飞仙,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却是满含恨毒之色,想来必是以为躲在暗处的这人与下毒之事有关。

    鱼儿武功虽已精进,但遇着这两人,心里还是不免发毛,只是他出生入死多次,早已将这种生死险难看成家常便饭,此刻虽然吃惊,但也并不慌乱。

    “你先走,我来拦着他们。”林越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师父,他们两人俱是高手,你一个人行么?”鱼儿心知不管是江别鹤还是花无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担心林越溪不是两人的对手。

    然而林越溪已经一只手按住他肩头,随即将他远远甩了出去,同时道:“男人怎么能够不行!”

    身在空中的鱼儿闻言,不禁苦笑,自己这个年轻师父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要贫上两句。

    花无缺和江别鹤已经仅有数米的距离,林越溪甚至都已经能够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他脚下微微一蹬,身子直接穿透了树叶,升至高空。

    花无缺和江别鹤显然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拔高身形,两人已然来到林越溪方才所在的树梢之上。而还不待两人作出变化,猛然感觉空中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压下来。

    花无缺虽然惊于对方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掌力,但虽惊不乱,双掌齐出推上去,而那股庞大的力量居然被他吸了过去,随后更诡异的是,林越溪拍下的掌力,竟然被花无缺反推了回来。

    不过花无缺的功力显然也不足以抵挡住林越溪八重的《嫁衣神功》,虽然勉强将林越溪的掌力反推回去,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被反震着落到地上,脸色也苍白了数分。

    面对被反推回来的掌力,林越溪再出双掌,将那掌力消去。他倒是不惊讶,毕竟他自己也修炼有《明玉功》,知道明玉功有借力打力的功效。

    消去那掌力之后,林越溪便施展冲天劲在空中硬生生折返方向,朝鱼儿远去的方向追去。

    虽然交锋的甚是短暂,但江别鹤和花无缺已然知道对手可怕,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林越溪得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花无缺怔怔地望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喃喃道:“是他?不,不可能。”

    江别鹤落在他身边,关切道:“公子你没事吧?”方才林越溪的掌力全被花无缺一人接下,他自是什么事情也没有。

    花无缺嘴角忽然溢出一丝鲜血,江别鹤神色微变,他心知花无缺的功力,居然会被人一掌震伤,可见方才那人功力之可怕。

    林越溪很快便追上了鱼儿,而鱼儿见到林越溪之后,才松了口气,关切道:“师父,你没事吧?”

    林越溪笑了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么?”

    鱼儿摇摇头,心中不禁羡慕林越溪的武功,暗想,若是自己有师父这般的武功,哪里还需要惧怕花无缺。

    林越溪问道:“鱼儿,那铁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让你听到她的消息,就如此方寸大乱。”

    鱼儿神色有些黯淡,显然是想起了那一个晚上。他低沉着嗓音,道:“她就是我的心上人。”

    见鱼儿这样的神色,林越溪知道现如今鱼儿还未遇上苏樱,心中喜欢的是铁心兰。只是却不知道他是因为感激,还是真的是喜欢。

    正当此时,忽然有一阵马车响动的声音,随即便听到有人话,“大哥,这些药材都如此珍贵,为何要一车一车地送去地灵庄呢?”

    另一声音响起,“别多嘴,我们只要奉命行事就成了。”

    “诶。”

    林越溪和鱼儿两人闻声,互视了一眼,随即很有默契地悄然朝马车声音所来的方向摸过去。

    不多时,便见到一辆马车沿着大路走着,赶车的是两名大汉,显然就是方才话之人。鱼儿鼻子微微抽了抽,低声道:“师父,这辆马车上运的药均是花无缺所找的药材。”

    林越溪自然没有鱼儿这般对药材的见识,不过现在听了之后,顿时便想到一个问题。而鱼儿自然也想到了,只听他又道:“师父,看来下毒害铁姑娘的人与这伙人定然有关。他们先一步将市面上的这些药材搜购一空,让铁姑娘无药可救。”

    林越溪道:“那我们把这些药材给劫了?”

    鱼儿微微摇头,道:“不。”

    “为何?你不是铁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么?难道你不想救她?”林越溪疑惑道。

    鱼儿道:“我当然想救她,不过现如今我们若是将这些药材劫走,那不就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要害铁姑娘,反正现如今这些药材也跑不了,我们倒不如先跟踪他们,待查出是什么人要害铁姑娘,再劫走药材去救铁姑娘也不迟。”

    林越溪微微头,心下感叹,自己还不如一个未成年想的长远。对于鱼儿这样明明只有十六岁却能够有如此智计和圆滑的处事手段,他也是忍不住要吐槽这个世界太bug。像鱼儿这样的十六岁少年,放在地球上整日不是追星,就是整一些乡村非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