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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现身相认,掌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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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欧阳兄弟(罗氏兄弟)的话,赵香灵全身发抖,却是不出一句话来。

    花无缺眉眼微微抬起,缓缓道:“你们,还有什么话好?”

    铁无双咬牙道:“老夫……老夫……气煞老夫也!”吼声中他又自喷出了口鲜血,这老人气极之下,竟晕了过去!

    他门下弟子又惊又怒,有的赶过去扶起了他,有的已待拔剑在手,那面色惨白的紫衣少年大声道:“事情未分皂白之前,大家且莫出手!”

    江别鹤正色道:“不错,师父若不义,弟子便不该相随,各位若能分清大义所在,天下武林中人对各位都必将另眼相看。”

    那紫衣少年道:“但此事究竟如何,还……”

    江别鹤厉声道:“此事事实俱在,你们还有什么不信的?”

    紫衣少年故意惨然长叹一声,道:“师父你休怨弟子无情,只怨你老人家自己做出了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弟子为了顾全大义,也只有……”

    着咬牙忍受,顿了顿脚,解下了腰边佩剑,掷在地上!

    那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简直就是屈才了!

    其余六人一向惟他马首是瞻,见他已如此,便有三人跟着解下佩剑,其余三人虽未解剑,但握剑的手也已垂了下来!

    江别鹤则趁机朗声道:“除了铁无双与赵香灵外,此事与各位俱都无关,只要各位不助纣为虐,江某也必定不会牵连无辜!”

    随着他话音落下,厅内赵香灵的属下也都互相看来看去,显然已经没有反抗之意。

    赵香灵牙齿已吓得“咯咯”打战,嘶声道:“我与你究竟有什么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江别鹤大义凛然道:“在下与你虽无怨仇,但为了江湖道义,今日却容不得你!”

    赵香灵突然咬了咬牙,狞笑道:“好,我知道你为了段合肥,要将赵某除去,但你也莫怪了段合肥此刻也在赵某手里,赵某若死,他也是活不成的。”

    江别鹤冷笑道:“真的么?”

    他招了招手,厅后竟也有两轿子抬了出来。前面抬轿的,正是那能言善辩的神秘“轿夫”。

    江别鹤道:“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你可想瞧瞧么?”

    赵香灵踉跄倒退两步,只见那“轿夫”掀起帘子,笑嘻嘻坐在轿子里的,却正是那段合肥。

    到了这地步,赵香灵已一败涂地,他惨然四顾,突然狂吼一声,疯狂般向厅外奔了出去。

    江别鹤也不阻拦,看着他冷笑道:“你难道还能逃得了么?”

    赵香灵奔出大厅,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拉了过去,在他耳边低低了几句话。这几句话竟像是仙丹妙药,竟使得赵香灵精神一震。

    而此时在屋之上只有林越溪一人,鱼儿却是不知去向。

    厅内昏迷的铁无双悠悠醒来。

    花无缺缓缓道:“念在他成名也算不易,就让他自己动手了断吧。”

    他话居然还是从从容容,神情也仍旧是那么飘逸而潇洒,他长衫如雪,根本瞧不出丝毫曾经与人动手的痕迹。

    只见江别鹤俯身拾起那紫衣少年的佩剑,缓缓送到铁无双面前,冷冷地瞧着铁无双,却没有话。

    他已用不着话。

    铁无双仰天长叹,嘶声道:“苍天呀苍天,我铁无双今日一死,怎能瞑目!”

    他凄厉的目光,扫过他门下弟子,就连那紫衣少年也不禁垂下了头,铁无双突然奋起,大喝道:“铁某就站在这里,你们谁若认为铁某真的有罪要取铁某的性命,只管来吧!只怕苍天也不能容你!”

    烛火飘摇中,只见他目光尽赤,须发皆张。一种悲愤之气,不禁令人胆寒,江别鹤竟不觉向后退了半步。

    那“轿夫”却一步蹿了出来,大喝道:“多行不义,人人得而诛之,普天之下,谁都可以取你性命,别人若不忍动手,就由我来动手吧!”

    突听一人道:“江玉郎,你真的敢动手么?”

    那“轿夫”身子一震,霍然旋身,只见那赵香灵竟又大步走了回来。他面上虽仍苍白得不见血色,但胸膛却已挺起,话的声音也响亮了。

    他走入大厅中央,众人才瞧见还有一人跟在身后,这人身着青袍,头上戴着个竹篓,遮住了面目,走起路来,飘飘荡荡,就像是贴在赵香灵身上的幽灵,令人瞧得脊背上不觉直冒寒气。

    那“轿夫”一惊之下,神情瞬即镇定,大笑道:“堂堂的江少侠,怎会来做轿夫,你莫非瞎了眼了!”

    赵香灵大声道:“江玉郎,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劫了段家的镖银后,赶回这里假充轿夫,为的是要取铁老英雄的性命,这样江湖中人都只道铁老英雄是死在个轿夫身上,日后纵有要来寻仇之人,也寻不着假仁假义的‘江南大侠’父子了……江玉郎呀江玉郎,你父子两人行事当真是千思万虑,滴水不漏!”

    那“轿夫”纵声狂笑道:“各位听见了么,这厮竟敢劫镖的乃是江少侠……段老爷子你这厮是不是胡八道的疯子?”

    段合肥眯着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笑眯眯地瞧着赵香灵,一字字缓缓道:“你这话是从何起,我镖银第一次被劫,就是江少侠夺回来的,他若是劫镖的人,为何又将镖银夺回?”

    屋上的林越溪听着段合肥的话,心下暗道,这段合肥果然与赵香灵这样的“猪队友”不一样。

    赵香灵道:“镖银第一次被劫,本是双狮镖局与江玉郎串通好的,江玉郎若不将镖银送回,他们还是要赔出来。”

    段合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做?”

    赵香灵道:“如此做法,不但提高了江玉郎在江湖中的声望,而且……”

    他语声故意顿了顿,段合肥果然忍不住追问道:“而且怎样?”

    赵香灵缓缓道:“而且第二次镖银被劫时,别人就再也不会怀疑到江玉郎头上。”

    段合肥道:“如此来,那双狮镖局中的人,又怎会……”

    赵香灵接口道:“在这恶计之中,双狮镖局里的人,自然不免要做冤死鬼,江玉郎自然要将他们杀死灭口,而且……”

    段合肥竞又忍不住问道:“而且怎样?”

    赵香灵道:“双狮镖局上上下下既然死净死绝,那镖银自然就没有人赔了,于是那偌大一批镖银,就太太平平落入了江南大侠的手中!”

    江别鹤眉心微微一皱,向那“轿夫”瞟了一眼。

    那轿夫怒喝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你临死居然还要反噬,我却容不得你!”喝声中,已向赵香灵怒扑过去!

    他身形之快,当真有如急箭离弦!

    赵香灵大惊之下,竟来不及闪避,就在这时,突见人影一晃,花无缺竟飘飘挡住了那“轿夫”的去路。

    那“轿夫”掌已击出,不及收势,眼见竟要打在花无缺身上,但见他身子突然一扭,左掌向右掌一拍,身子已滴溜溜打了个转,顺势倒翻而出。

    这一手功夫使出,就连铁无双都不禁耸然动容,江别鹤双眉却皱得更紧,只听花无缺微笑道:“好武功!好身手……”

    那“轿夫”吃惊地望着他,讷讷道:“花公子为何要……”

    花无缺悠悠笑道:“无论是谁有话要,咱们都该听他完了才是,咱们纵然不信他的话,却也得让他有话的自由,是么?”

    那“轿夫”垂下了头,道:“是!”

    花无缺转向赵香灵,道:“你无端出这话,可有什么根据?”

    赵香灵呆了半晌,却又立刻大声道:“双狮镖局中的人,俱是仓猝而死,连一招都不及还手,而这江南双狮武功并不算弱……在下请问花公子,就算以花公子这样的武功,要想将这些人全都杀死,也不能令他们全都还不了手的,是么?”

    他呆了一呆之后,像是突然有人指了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言。

    江别鹤两道锐利的目光,已闪电般扫向他背后那“幽灵”的身上。

    花无缺缓缓道:“不错,就算武功比我更强的人,纵然能制他们于死,只怕却也不能令他们全都还不了手的。”

    赵香灵道:“但普天之下,武功更强于公子之人,只怕已没有了,是么?”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纵有也不会多。”到这里,他脑中想到了自己的两位师父,以及……以及昨晚的那人!

    赵香灵道:“是以此事只有一个解释。”

    花无缺道:“什么解释?”

    赵香灵道:“这必定是一个与李氏双狮极熟的人下的手,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人会向自己人下毒手,是以猝不及防,连还手俱都不及……这不问可知,自然除了江玉郎外再无别人。”

    花无缺道:“但据那仅存的活口马夫所见,下手的乃是个威猛老人。”

    赵香灵道:“易容之术,在今日江湖中,虽仍是奥秘,但会的人却也有不少,他既能假充轿夫,为何就不能改扮成威猛老人……”他语声顿了顿,又接道:“他故意留下那马夫,正是要借那马夫之口……否则他杀人之后,又怎会狂笑而出,否则以他的武功,那马夫就算躲藏,又怎能逃得过他的耳目?”

    花无缺微微头,暗想,若是大师父或者二师父的话,定然是不可能错漏。

    而赵香灵又接着道:“还有那马夫逃生之后,立刻就将此事绘形绘影的了出来,而且的有声有色,巨细不漏,试问一个真的受了如此惊吓的人,话又怎会如此明白清楚,所以……那马夫想必也是他的同谋,早已经他指……”

    他语声每次顿住时,似乎都在留意倾听着他身后那“幽灵”话,江别鹤目光如炬,冷笑道:“你的话又是谁指你的?”

    赵香灵道:“这……这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

    到这里,他突然又顿住了声,接着又大声道:“对了,我方才错了,那‘马夫’不定就是现在这‘轿夫’,就是江玉郎,而动手的却是江别鹤!”

    江别鹤突然仰首大笑起来,道:“我本不愿与你一般见识,但你既如此胡言乱语,我却也容不得你了。”

    他这话竟不是向赵香灵的,眼睛也未瞧着赵香灵,他那锐利如刀的目光,正盯在那“幽灵”身上!

    突听一声轻叱,那“轿夫”不知何时已到了那“幽灵”身后,身形凌空,“飞鹰搏兔”,铁掌已闪电般击下!

    大厅中人目光俱被江别鹤吸引,谁都没有留意到这“轿夫”此刻他骤然出手,眼见已是万万不会落空。

    谁知他双掌方自击下,那“幽灵”竟似早已算定他出掌的方法与部位,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挥出。

    这轻描淡写的一掌,竟正是击向那“轿夫”招式中的破绽,也正是他必救之处,他不求伤人但求自保,双腿一缩一挺,身子凌空倒翻而出,远远落在地上。

    众人方才已见过“轿夫”的武功,如今又见他被人轻轻一掌击退,俱不觉为之大惊。甚至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掌,在别人面前,竟变作儿戏。只见这“幽灵”缓缓转过身子,笑道:“你认得我么?”

    那“轿夫”嘶声道:“你……你是谁?”

    那“幽灵”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我死也不会忘记你!”他语声尖细飘荡,听来当真有几分鬼气。

    那“轿夫”竟不觉机伶伶打了个寒战,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幽灵”道:“我早已告诉过你,我不是人,是鬼!”

    他一步步走过去,那“轿夫”竟不觉一步步往后退。

    灯火通明的大厅中,也不知怎的,竟像是突然充满了森森鬼气。

    那“轿夫”面上肌肉虽动也未动,但一双眼睛却已惊怖欲绝,这样的面容配上这样的眼神,看来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花无缺袖手旁观,竟毫无出手之意。江别鹤目光闪动,似乎悄悄打了个手势,就在这时——

    只听叮的一声,一柄长剑落在地上,紫衣少年手掌穿了一个动,正痛苦地惨叫。

    “竖子!你竟妄图弑师?!”铁无双怒目圆睁。

    原来方才紫衣少年在江别鹤的授意下,想要趁乱杀了铁无双,来个死无对证。然而当他靠近铁无双骤然出手之时,忽然一颗石子从屋上激射下来,直接击穿了他持剑的手掌。而铁无双自然也看到紫衣少年想要刺杀自己,他向来最为器重的便是这个弟子,却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要刺杀自己!

    紫衣少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再无血色,眼神中尽是惊慌。铁无双喝道:“拿下这叛徒!”

    另外六名少年闻言,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将紫衣少年按倒在地上。

    而这边忽起的惊变,自是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花无缺更是第一时间一掌拍向了屋,那正是方才射落石子的地方。

    砰!

    瓦片碎裂,一道人影施施朗朗从上面飘下来,衣袂飘飘,甚是潇洒,丝毫不似一般潜伏者被发现时的狼狈样。

    那人落在地上,忽然手腕一抖,又一颗石子激射而出,只听一声惨叫,此前被“幽灵”吓得连连后退的轿夫跪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腿,鲜血从指缝中潺潺而流,显然他的腿也被洞穿了。

    江别鹤神色变了变,而待他看清落下之人之时神色更是极为难看。

    同样神色大变的还有永远一副恬静淡然模样的花无缺,但见此时他再无往日风采,眼睛瞪大,甚至身子都微微颤抖。

    “无缺,别来无恙啊。”林越溪凝视着花无缺,含笑道。

    花无缺身子又是一颤,身子化作一道残影,下一刻已然到了林越溪面前。林越溪张开双臂,后者一下扑进去,语声微颤,“林大哥,果然是你么?昨晚的那个也是你,是么?!”

    林越溪轻轻拍着花无缺的肩头,柔声道:“嗯。”从天书所赋予的记忆中,他深知花无缺于“自己”的感情,自在移花宫中长大,没有人陪着玩耍,只有“林越溪”相陪,一同长大,一同练武,两人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否则他也不会忤逆他敬若天神的大师父而放走林越溪,更不会将移花宫的不传之秘《明玉功》私自传给林越溪。

    而花无缺终究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纵使这一年来在江湖中行走成长了不少,但他其实还是个孩子罢了,如今见到一直以来视作亲兄长的林越溪如何能够不激动失态。

    “林大哥,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打听你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一消息,我……我都以为你遭遇不测了。现在能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花无缺哽咽道。

    林越溪心下也不禁有所感动,遂继续柔声道:“好了,这里还有外人,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吧,而且有一些事情,我也打算告诉你。”顿了顿,续道:“当然,此时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到这里,他突然提声,道:“江玉郎,你若再敢移一步,下一刻石子就不是你的脚了!”

    已经悄然挪动到门口的“轿夫”浑身一颤,果真不敢再动。

    花无缺闻言,扭头望向那“轿夫”,他智计无双,此前虽然被江别鹤蒙在鼓里,但此时林越溪突然出现,且又直言“轿夫”叫做江玉郎,再联系到那“幽灵”所言,顿时脑中有所明朗,知道自己似乎被人利用了。

    江别鹤此时一肚子的窝火,怨毒地看着林越溪,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铁无双一死,这件事情就尘埃落定,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在这关键的时刻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幽灵”,更想不到的是林越溪也出现在这里,更更无法想到的则是林越溪与花无缺居然认识,而且花无缺也称他“林大哥”。他知道这一次的谋划完了,身败名裂那是必定的了,是否能够保得性命都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