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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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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马匹奔驰,耳边的风轻轻呼啸着,但却丝毫没有减少宁月昭脸上的红热。

    “吁!”蒋年勒紧缰绳,白马在北城门前停下,两人下了马。

    守城的士兵是认得蒋年的,行礼后道:“蒋大人又出城啦?”

    宁月昭见蒋年似乎和守城的士兵极为熟悉的样子,有些奇怪。

    那士兵打量了一下宁月昭,“这位是?”

    蒋年笑道:“这是我表弟,刚到帝都,我带他四处走走。”

    此时两人的距离没有刚才那么近,加上脸上抹了深肤色的脂粉,不仔细也看不出宁月昭脸上的红晕。她在心里默默地道,这家伙就不能有点新意吗?每次都说是表弟。之前是春闱落榜,这会儿又变成了初来帝都的,真不知道下次会变成什么。

    下次?宁月昭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今日她本来是不想出宫的,都是因为昨日蒋年在女皇面前提了,女皇表示储君偶尔也该出宫体察民情的。她这才不得不今日又跟蒋年出来的,此刻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会经常和他一同出宫的事实了吗?

    就在宁月昭纠结于脑中的莫名其妙的想法时,蒋年已经牵了马匹往关卡处走去了,见她还在发呆,忍不住提醒道:“表弟,发什么呆?”

    宁月昭被这声“表弟”震了震,黑着脸快步跟上了他。

    蒋年把马匹牵到官道旁的树下拴好,树荫下,两人并肩而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宁月昭忍不住又问道。

    蒋年神秘一笑,“保密,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几点阳光如星般落在蒋年的身上,宁月昭看着他清俊的面容,心中的几分躁动突然平复了。

    这时有人骑着马缓缓靠近他们,“少爷,东西都准备好啦!”

    只见井茗骑着一匹黄色的马,马的身上因为绑了太多东西,所以走不快。

    蒋年微微颔首,“过来,再等等,还有人没来。”

    井茗利落地下了马,从马背上取下水囊,先递给宁月昭,“公主殿下,要喝水吗?”

    宁月昭摇摇头,看了一眼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疑惑地道:“你带这么多东西出来作甚?”

    井茗看了一眼自家少爷,道:“殿下一会儿就知道了。”

    宁月昭有些恼火,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奴才,说话都一模一样。

    蒋年注意到她轻蹙的眉头,微抿的唇角,不由地笑着摸了摸鼻子。

    不多时,燕默和青池也到了,两人分别骑两匹马,而青池骑术平平,燕默为了迁就她,才耽搁了这么久才到。

    “属下来迟,殿下恕罪。”燕默下了马,就要跪下谢罪。

    宁月昭中途扶住了他,“不必这样,我不怪你。”

    燕默站起了身子,“谢殿下。”

    青池道:“殿下,都是因为我骑术不精,木头又不肯带我共骑,这才耽搁了。”

    宁月昭走到青池那匹小红驹前,摸了摸马头,一踩马镫,轻松地上了马。她昂首对蒋年道:“有劳状元郎前面带路了。”

    蒋年弯了弯唇,也上了白马,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但听青池在后面叫道:“那我怎么办?”

    宁月昭看了一眼燕默,“燕默,你带青池,这是本宫懿旨。”说完,她抽了马匹一鞭,追着蒋年去了。

    燕默面无表情地道:“上马吧。”

    青池看着他波澜不兴的表情,隐隐觉得他有些不悦,但既然公主开口了,燕默断然没有抛下自己的可能,于是就干脆地上了马。

    宽阔笔直的官道上,蒋年骑着良驹,又快马加鞭,速度极快。

    宁月昭的骑术也不是盖的,尽管这匹小红驹属于性情较为温顺的马匹,可是在她的驾驭下,也始终保持在稍稍落后蒋年的程度。

    两人一路扬鞭策马,尘沙飞扬。驰骋了一段后,渐渐出了官道的范围,道路变得有些崎岖。

    宁月昭出身皇族,自幼学习骑术都是在平坦的跑马场,即使是每年秋弥,皇家围场也都是精心修过山路的,她从未试过在这样的崎岖小道上骑马。

    蒋年则不同了,他仿佛和马匹心意相通一般,跑起来轻松自如,很快,宁月昭就追不上他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间小道上。

    宁月昭气恼地勒停了马匹,她就不信蒋年赶抛下她,索性停在了原地。

    果然,没多久蒋年就折了回来。

    宁月昭骑在马上,一手紧握着缰绳,脸色紧绷。

    蒋年笑了笑,阳光下,青衣白马的他俊颜宛若神祗。只见他笑了笑,有些讨好地道:“是我错了。”

    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宁月昭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浇熄了。

    蒋年驱着马匹走近她,“歇一歇吧,顺便等等他们。”

    没过多久,燕默带着青池就赶了上来。

    蒋年放慢了速度继续前进,宁月昭紧随其后,她道:“不用等井茗吗?”

    “不用,他认得路。”

    穿过林间小道,眼前是一条小河,一座小木桥连接对岸,可见整齐的田地,以及农家小舍。

    “到了。”蒋年率先下了马,把马匹栓在树下。

    宁月昭却没有马上下马,“你现在总该告诉我到底要来做什么吧?”

    蒋年解下白马上的水囊,先喝了点水,才眨了眨眼道:“这个村子叫金林村,村里的青壮年都被拉去服役了,这个村庄几乎是靠女人撑起来的。我几年前无意间迷路到了这个地方,因为妇女们都要下田劳作,孩子们无人看管,我定期都会来这里给他们讲课。”

    大兴这十多年来边境并不太平,和北祁冲突不断,每年都要征召大量的壮丁入伍。这一两年来,虽然冲突不如以往那么频繁,但朝廷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都不曾减少征丁的人数。这就使得种田的人少了,又因为一些制度的问题,使得大兴表面似乎还是繁荣之象,但里子却是积贫积弱。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一起讲课吗?”宁月昭有些无语。

    蒋年笑了笑,“当然是有些特别的东西要给你看?”

    宁月昭眯着眼看他,“你在这里金屋藏娇?”

    蒋年闻言笑得更深了,“若是可以,我想铸个金屋把你藏在这里。”

    宁月昭不得不承认,轮无耻程度,她实在不是蒋年的对手。

    很快,井茗就赶了上来。大家把马匹栓好,燕默和青池帮井茗负担了些包袱,一行人就这样踏上了木桥。

    村里的田地不少,在地里劳作的大部分都是妇女,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妪和老叟也在陇间帮忙。村庄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田地没有荒芜,农舍也都整整齐齐的,丝毫不见破败之感。

    村里的人都认识蒋年,见他来了纷纷打招呼道:“姜先生来了啊!”

    蒋年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姓姜。

    “姜先生这次可是隔了好久才来啊,孩子们都一直念叨着您呢?”田垅间一位老叟迎了上来,热情地道,“姜先生还带了朋友来啊?”

    这人正是这村子的村长,很是热情。

    蒋年微微一笑道:“之前家里事情多,才隔了这么久,这是我的表弟林越。”

    宁月昭嘴角抽了抽,“村长好。”

    村长虽然不知道蒋年的身份,但从他的形容气度猜得出这人出身非富即贵。今日他的这位表弟,虽然衣着一般,皮肤黝黑,在举手投足间却透出一股矜贵之气。

    “孩子们在哪儿?功课可有落下?”蒋年边走边和村长聊着。

    “都在祠堂读书呢,有元哥儿督促着,功课一点没落下,姜先生不信可以考考他们。”

    宁月昭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按理来说这样的庄户人家,都是以务农为生,孩子稍微大一点就下田帮忙了,哪里顾得上读书识字,多数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清楚。这个村子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壮年劳力,怎么还会专门培养孩子们读书呢?

    带着疑惑,宁月昭随着蒋年和村长走向祠堂。村里地方有限,能够聚集多人的地方只有祠堂了。

    远远地,就听见祠堂里传出一个略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

    “空谷传声虚堂习听。”

    这是十四五岁少年人的嗓音,他读一句,就有一些稚嫩的声音跟着重复。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行到门口,便间祠堂中间站着个身着蓝色布衣的少年,手执书卷,摇头晃脑地念着《千字文》。

    他的身边围着一些六七岁的孩子,正是开蒙的年纪。

    另外一边的空地上,则是几个四五岁的孩子,正拿着树枝在沙土地上写写画画地学写字。

    布衣少年看到了蒋年,顿时眼前一亮,“姜先生!”

    蒋年笑着迈入了祠堂,布衣少年走到他身边,先向他鞠了个躬,然后才冲村长道:“爹。”

    村长笑呵呵地道:“姜先生,我地里还有活要忙,这里就交给您了。”

    蒋年点了点头,一众孩子们都爬了起来,围着他叫,“姜先生,您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们啊?”

    蒋年摸了摸离他最近的几个孩子的头,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有用功读书吗?”

    “当然有啦,有元哥儿在,他比先生您还严厉,我们怎么敢偷懒。”

    “先生,您之前教我们的百家姓我们都会背了呢,不信您随便考。”

    蒋年看了看布衣少年,赞许地点了点头。

    接着,蒋年从元哥儿手上接过书本,继续给孩子们讲解《千字文》。

    而那元哥儿则走到另外一边,从书娄里拿出一本《大学》来看。

    宁月昭发现这书有经常翻阅的痕迹,仔细凑近一看,发现上面还有用蝇头小楷作注释。

    这是蒋年的笔迹,因为蒋年时常在东宫袛候,宁月昭已经对他的笔迹十分熟悉了。

    元哥儿察觉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书,顿时警钟大作,警惕地看向宁月昭,“你是谁,想干嘛?”

    宁月昭有些讪然,“不要误会,我是姜先生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