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中文网 >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 第64章 陆家冤屈

第64章 陆家冤屈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言情中文网 www.yqzww.me】,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蒋年扶了陆基起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到这里,陆基的眼睛有些湿润,“是我姨娘。我父亲被弹劾在家闭门时,那时盯着陆府的人还不是很多。我那嫡母整日趾高气扬地在我姨娘面前说她这次害了陆家,连我这个下贱的庶子也要跟着丢官职。我姨娘信以为真,就把她所有的体己钱都给了我,让我去城外别庄避祸。”

    蒋年有些诧异,“可是孤记得陆家的案子,满门皆被抓获,并不曾听说陆家的公子逃走的消息。”

    陆基摇了摇头,“。你们都说我父亲宠妾灭妻,可是她在我心中却是最好的母亲。行刑那日我乔装到了菜市口,那个被砍头的‘陆基’是我乳母的儿子,也不知姨娘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乳母,使了这个李代桃僵的计策。”

    蒋年皱眉,“帝都中见过你的人不少,凭她一个妾室恐怕没这么大的本事。”

    陆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所有的人都死了,谁知道呢。”

    蒋年想到了自己的家族,临刑前他父亲的神情,既沉痛又无奈。要不是他早就被幽禁冷宫,想必他父亲也会想办法李代桃僵吧。陆建生官居兵部侍郎,尽管帷薄不修,但不代表他在朝中没有自己的人脉。

    “可怜天下父母心。”蒋年感慨道。

    陆基又跪下道:“我听说是你派人去替陆家收尸的,我代陆家上下,谢谢你的恩德。”

    蒋年只得再扶起他,“你我有同僚之宜,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当初蒋年看陆家满门被抄斩,无人收尸,就想到自己的家族前世的命运,不免兔死狐悲,就向女帝求了个恩典,让人去把尸首收了,免了陆家人曝尸荒野。

    陆基站了起来,“我一直想见你,可是你进宫做了驸马,后来又碰到先皇驾崩,总是碰不上。后来我听说你准备来临兆,就先动身来了这里,准备找机会接近你。”

    “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农户,成了他的儿子的?”蒋年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将陆基的底摸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搭上那老农的。

    陆基唏嘘道:“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想帮我一把。我到临兆后不敢进城,就借宿在一户农家。夜里我听到那农家老汉和他的妻子在哭,老汉不忍将在书院读书的孩子招回来服役,老汉便想拼了这把老骨头。我正愁没办法混进营地,就天降良机了,于是我就顶着老汉儿子的身份来了。

    我每日每夜地做着这些活,就是为了等你来,还好天不绝我,终于让我见到你了!”

    蒋年笑了,“你怎么就笃定孤会帮你呢?”

    陆基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因为你是蒋年,你是个好人。”

    “哈哈。”蒋年笑得更深了,“就冲你这句话,孤也要帮你到底。”

    陆基闻言,激动地又要下拜,“谢谢你!”他本来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的决心来了,虽然蒋年现在已经贵为皇夫了,可是在他印象里,眼前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是翰林院里带着淡淡疏离的同僚。

    蒋年又一次扶住了他,“你等着陆家平反那天再跪我吧。”

    这陆基动不动就要下跪,蒋年也有些无奈。

    陆基激动得难以言表,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局促地攥起衣角来,“可是我没有任何证据……”

    蒋年摆了摆手,“无妨,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

    他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这个风流公子能有什么绝地反击的证据,只是他直觉陆家是冤枉的,他当时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也一直派人在暗中查着,就是一直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来翻案。但是他坚信,只要有心,一定会有结果的。

    陆基得了蒋年的承诺,此刻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蒋年又道:“追查可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你有耐心等吗?”

    陆基坚毅地点了点头,“我可以。”

    蒋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生活苦难磨砺得没有了棱角的男子,心底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他也曾经匍匐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只为了那点虚无的希望。

    “我至多再在这里逗留两日便要离开,你切记不可再生事,以免惹人注目。”蒋年又叮嘱道。

    陆基笑了笑,“你放心,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苦不能吃的,我不会再惹事了。”

    蒋年这才安心,“你先回去吧。”

    陆基也知道两人若同时离开会引人侧目,他深深朝蒋年拜了一拜,转身离开了。

    蒋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井茗凑了上来,“殿下,为什么陆公子没死?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说了什么?”

    蒋年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叫孤先回答哪一个?”

    井茗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委屈地道:“人家好奇嘛。”

    蒋年笑了笑,没有理他,大步离开了。

    井茗提着灯笼追着道:“殿下,您别走这么快啊,您就行行好告诉小的吧……”

    相比于火光如昼的临兆河堤,帝都深宫此刻也是华灯初上。

    宁月昭斜倚着床头,就着烛光,拿了一份折子在看。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素色的中单,长发未束,随意地披散着,就是脑门上贴了两片圆圆的膏药显得有些滑稽。

    碧绦端了药进来,不由地凝眉道:“陛下,傅太医交代了您千万要静养,怎么又看起折子来了。”

    宁月昭半合奏章,揉了揉太阳穴,“朕倒是想清闲,可是每日都有这么多的事务要处理,哪里能得闲。”

    自从那日她在朝堂上昏迷后,头疼就时好时坏的。

    内阁那边已经尽量不去叨扰她了,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多,实在没办法。

    碧绦把药递给宁月昭,“陛下先服药吧。”

    宁月昭接过药碗,苦着脸道:“饶是朕不惧药苦,这连日吃下来,舌头都尝不出别的味道了。”

    碧绦也心疼她,不由地道:“要是皇夫殿下在宫里就好了,也不知道临兆那边的事什么时候能了结。”

    宁月昭捏着鼻子,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快了吧。”

    一碗药饮尽,碧绦赶忙奉上蜜饯。

    宁月昭连吃了几个,才觉得舌上的苦感减轻了些,“傅原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徇私报复,他一定是记恨朕罢了他的职,估计拖着不给朕治好。”

    她用过药后,宫女上来收了药碗和蜜饯罐子。

    碧绦被她孩子气般的话逗笑了,“陛下多虑了,傅太医哪有那个胆子。”

    宁月昭又按了按额角,“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不成,明日换傅辽来给朕看看!”

    碧绦哄着她道:“好好好,全依陛下。”

    宁月昭把那折子递给碧绦,“不看了,眼睛花得很。”在病中的人难免有些脾气,宁月昭今日也难得任性了一回。

    碧绦巴不得她不要看,将折子收起,叮嘱道:“陛下早点歇息吧。”

    扶着宁月昭躺下,碧绦替她放下帷帐,自己则退到外间的榻上。

    因为最近宁月昭的病情有些反复,碧绦不放心别人来上夜,都是亲自值守的。今日虽然宁月昭的情况稳定了一些,整个白日都没发作过,但是碧绦还是不敢松懈。

    躺在床上的宁月昭尽量放松自己,也许是药力的作用,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她也犯着头疾,却要勉力强撑着处理朝政。

    在一旁帮她研墨的青池不满地道:“陛下,您在病着,皇夫却又出宫去和翰林院那班人喝酒了!哪有他这样做皇夫的,一点都不知为您分忧!”

    她勉力一笑,“算了,他来做朕还得替他把关一遍,更累。”

    青池犹自不平,“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时,内监进来通报,“陛下,安御医来帮您针灸了。”

    她放下折子,压抑着心底的欢喜,尽量平静地道:“让他进来吧。”

    “是。”那内监退下去后。

    没过多久,安晨就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宁月昭抬手虚扶,“平身吧。”

    在安晨的示意下,人们都退到殿外,寝殿里间只余他二人独处。

    安晨打开药箱,取出用烈酒浸过的金针。

    宁月昭散下一头青丝,闭上眼睛,背对着他,解开了衣裳,露出光洁的背部。

    安晨走到她身边,认准穴位,目不斜视地下针。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整个针灸的过程安静无声。

    “好了。”

    安晨独有的清润嗓音在耳边响起,宁月昭睁开了眼睛。

    “觉得如何?”安晨问道。

    宁月昭拉起衣衫,笑了笑,“好多了,幸亏有你为我针灸,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晨收好最后一根金针,淡淡道:“金针刺穴固然可以一时缓解头痛,但归根到底还是要静心疗养才能根治。”

    宁月昭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无奈地道:“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安晨突然重重地合上药箱,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痛心道,“他既然娶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对你!那个人简直不是人,他除了气你折腾你,他还会做什么?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我只恨自己太无能,不能救你脱离苦海……”

    宁月昭脸上没了笑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近来帝都女子无不以瘦为美,我这样刚刚好啊!”

    安晨一把搂住她,亲吻着他的发丝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子我有多心疼吗?”

    宁月昭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但是闻着他怀中的熟悉药香,原本低在他胸口的手也渐渐没了力道。也不知是不是一个人撑得太久了,眼前温暖的怀抱让她有想沉溺其中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原本虚掩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那人一声冷笑道:“好一对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