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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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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在vivo变态的人生观里面,他一定是在寻找一个撬不动的女孩,以此来呵护自己对爱情的信仰。

    他要找的是真正的爱情!

    如果找到了那样一个女孩,他就会放弃所有的女孩,全心全意去爱那一个人。

    但是遗憾的是,如果那个女孩撬不动,她还是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就算3p也不一定有vivo的份。

    而如果vivo得手了,那就证明这段恋情同样廉价,这个女孩同样不值得vivo追寻。

    aorb,无论哪一个,追到或者追不到,好像都是一样结果。

    这种近乎于“上帝能不能举起一块自己都举不起来的石头来证明上帝是否万能”的命题,让人矛盾得无以复加。

    而我们对vivo的变态,又多认识了一层。

    而以前的我们,完全不会认为vivo是一个变态,而现在我们断定他是一个变态,需要鉴定的只不过是他的变态程度是否完全而已。

    在这之前我们为什么没有想过vivo是不是变态这种问题呢?

    我想,那是因为,一个变态是不会察觉出另一个变态是否变态的。

    而现在,vivo的变态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同等级的变态了——我只能如此解释。

    因为在我们短暂而匆匆几十载的人生长河中,我们实在找不到比他更变态的人。

    而我也恐怕找不到比我们寝室更变态的寝室了。

    一群吊丝,像是从天空中坠落的鸡蛋,蛋清蛋黄肆意涂抹成一幅波涛汹涌的画卷,也许这就是吊丝的青春。

    我们六个人,vivo、歼十、排骨、六眼,还有我。

    咦。好像少了一个!

    少了的那一个,我们总是能忘记他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让人毫无察觉。

    但是他不叫“空气”,以为空气对我们来说是必须的,而他不是。

    如果说他可有可无,那未免抬举了他,因为我们一直认为,他——有不如无。

    因为他如果走了,我们就可以把他的床铺和书桌腾出来摆放其他杂物。

    但是他终究是存在的,按照六眼所说。存在即合理,我们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所以他也是我们的兄弟。但给他取一个得体相称的代号。让我们很伤脑筋。

    不过令人宽慰的是,因为这个人话实在不多,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把他忽略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偶尔想起我们寝室还有这么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

    顶多就是在计算寝室人数的时候,数来数去只有五个。才会想,那第六个是谁?

    每当我们要想起我们的世界还存在这一号人物,都会花掉我们好几秒钟的时间,闭上眼,使劲想,然后他才会从我们脑海缓缓浮现。

    甚至于当我们面对他的时候。我们还不能完全接受他活生生存在在我们面前这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但是诡异的是,他基本上是一个很合群的人,因为我们所有的集体活动他都在。但同时又会给我们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他在不在,其实没有太大影响。

    他平凡地存在,但是某些东西却让他的存在显得很不平凡。

    他说话虽然少,但每次说出来,都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一针的原因是。他的话,他的话简短而犀利。像钢针一般,一语中的,例无虚发。

    见血的原因是,他的话,几乎每次都会命中要害,受害的百分之百是我们,见血,见的当然是我们的血。

    这就是他恐怖的地方,我一直以为他的爆发是因为被我们忽略良久,因为那句,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但是当他真的要爆发的时候,我们还是认为让他去死比较合适。

    我们希望他的嘴巴能像他的拉链一样紧,但是再紧的拉链,也有上厕所需要拉下来的时候,于是当他嘴唇稍有动弹,我们总会说,“你不要说话!”

    久而久之,六眼非常简洁地把“不要说话”文言转换成“莫言”,作为第六个吊丝男士的代号。

    这一切,在真正的莫言还没有得诺贝尔的时候。

    他的“一阵见血”实在百闻不如一见,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数次忍不住想要跳楼撞墙抹脖子。

    听他说话,才知道,死并不困难,活着,反而是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情。

    上上个礼拜,歼十和心爱女友表白之前一段时间,学校组织包饺子大赛,我们和外语系联谊,我们心花怒放。

    因为外语系的男女比例是10:1,男生基本上忽略不计——就好像“莫言”在我们寝室,也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寝室几个人对饺子的兴趣显然没有对女生身材、**、翘臀那么大,而外语系的女生铺天盖地,于是我们在女孩群中来往穿梭、不厌其烦,偶尔假装因为拥挤而不小心触碰,然后说声抱歉,女孩红着脸蛋说着“没关系,人多,难免碰到的!”

    ——在莫言突然拿了诺贝尔奖之后,我们发现从来没有读过此人作品,但凭着色狼的视觉,在网上大致看了一眼,知道这个形貌猥琐的老头子写过一本书,黄色的封面,黄色的内容。

    于是我们惊叹,一个写黄色小说的人居然能得诺贝尔文学奖,啧啧称奇。并且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拜读一遍。

    而今天,我们在和女孩的亲密接触之中,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泛舟海上,波涛汹涌,六眼感慨,哲人一般的六眼总是感慨颇多——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

    而“莫言”显然对饺子的兴趣显然多过女生,好像视察的领导一样目光如炬,盯着每一个可能被他吞进肚里的饺子是否检疫合格。

    突然,他语出惊人道,“我觉得还是带上套子比较安全一点!”

    所有人默不作声,空气顿时凝固,像海水倒吸一般的寂静将我们瞬间吞没。

    半秒钟后,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颠倒众生,美如画卷,可惜,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觉得她是当时在场的女孩子里面最好看的一个,至少应该是笑得最好看的一个。

    接着,所有人爆笑起来,女孩们涨红着脸,手足无措,表情尴尬。

    “莫言”同样略微窘迫,为了缓解这种窘迫,他竟然一本正经地补了一句,道,“我说的套子是手套,你们别想歪了!”

    虽然是澄清,但我们觉得这句话显然是越抹越黑。

    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人仰马翻,有一个人竟然真的笑得跌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有那么好笑吗?

    有,当然有!

    如果我们不是他的室友,我们可能已经笑得胃抽筋送医院急救了。

    但此时,我们笑不出来,因为这个傻子加二百五加日后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竟然是我们的室友,我们其余五个,汗颜无地,“与有荣焉”。

    而在我们当时能做的,只是尽量和他假装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们向**发誓,我们跟这个傻x、傻x、大傻x,真的、真的、真的不认识!

    就在我们极力回避这个“人间极品”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好想寻找什么似的,突然看见我们五个人站成一排,于是他朗声道,“对了,我室友在这里,我让他们去买几副薄膜手套过来,六眼、排骨、歼十、vivo,你们过来啊!”

    他竟然直接叫了我们的代号,被叫到的人像是被点了死穴一般,瞬间石化,僵硬的表情瞬间冻结。

    我发誓这帮人回到寝室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莫言”的床板给拆下来烧掉!

    庆幸的是,“莫言”没有叫我的名字,但是我不确定他不叫我名字的原因,所以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我生怕“莫言”是那种像蛇一样用红外线观察物体的动物,只能看见活动的物体,只要我一动,他就会立马叫出我的名字。

    “张文静,我就知道你最勤快,你去买吧!”——“莫言”始终还是不肯放过我。

    张文静?我?

    ——没错,我就是张文静,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而且是一个男的。

    我至今仍然想不通为什么我至今没有改名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是一种很孝顺的说法。

    而喜欢胡言乱语、胡思乱想的六眼给出了更犀利的答案。

    ——“你为什么叫张文静啊?我看见床铺上的名字,还以为不小心走进女生寝室咧!”见面之初,六眼如是问我。

    “没有为什么啊,名字只是代号而已!”我这样解释。

    “怎么可能,一个名字很重要啊,你看成大事的人,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要是只是代号,那我们叫你王八蛋你答应吗?”六眼用极端论证法来证明我的错误,但是他不知道,相比较我的真实姓名,可能王八蛋更能让人接受。

    我垂首不语,无言以对,看着极品到家的六眼忍不住想扳开他的脑子里面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然后六眼嘻哈笑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出生的时候下面**太小,然后你爸妈把你当成姑娘了,才给你取这个名字!”

    我一脸黑线,道,“你丫的一出生就勃起到十八公分啊?”

    六眼无言以对。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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